卫生设施在二楼的私人房间里,塞拉准备走进去,挎着她胳膊的安娜希也想跟着进来。
她有点无语了,“你对我解决个人卫生都这么感兴趣吗?还是说你先来?”
安娜希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点过了头,于是甩开她的手,“我先,你在门口等我。”
塞拉顺从的后退一步,催促道:“你最好快点,我肚子很不舒服。”
“知道了。”
两分钟后卫生间的大门被打开,“塞拉,你可以”
安娜希表情一变,“塞拉!你去哪了?”
门外空空如也,本该在外面排队上厕所的人失踪了。
楼下传来的呼唤声塞拉没搭理,慢悠悠在挂满油画的长廊上走动。
不得不说精致的吸血鬼不管在哪都会营造一种阴森又富贵的氛围感。
这些特色石头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不知道几世纪帝国版图征战的油画。
有士兵手持宝剑砍下敌人头颅,有平民在夕阳下被贯穿在顶部削尖的木头上,有将军站在尸骨堆的顶端,穿着威风凛凛的白鳞甲和红披风。
“你在找什么?”平淡的声音出现在空寂幽暗的长廊里平添几分阴森。
塞拉收回观赏油画的目光,转而望向一扇对开着的黑色木门。
罗斯希尔倚着门,双手抱在胸前,一头整齐向后梳理的金发和精致面庞在幽暗中出众。
“找你啊。”她转身走过去,“爸爸说你受伤了,我总要来看看吧。”
少女揣在大衣兜里的小手伸了出来,自来熟的握住他缠绷带的手。
暖呼呼的温度令罗斯希尔冷冰冰的手指触动了一下。
塞拉见他不反抗,便用手指去扯他的绷带结,“但是你骗谁呢,当时你抱我的时候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撒谎?”
他垂着眸,任由那手指扯自己的绷带,“你不认为我会受伤?”
所有人来的第一时间都是慰问他的伤势,只有她一上来就发出质疑,这是一个女人喜欢自己的表现吗?
他很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