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可以确定安娜希应该是做了什么事,导致埃里克对她失去了友情。
不管怎么说,这对她而言都是好事。
她沉默一会,“我以为你们会一直两小无猜,亲密无间。”
“亲密无间?从没有过。”埃里克轻皱着眉,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被她误会。
塞拉丢掉果核,勾住他的手臂,“这样啊,那你有和谁亲密无间过呢?”
话题突然被她带偏,埃里克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小麦色的面颊徒然升起一抹淡淡的红,“半夜钻进一名少女的被窝里,算不算?”
塞拉摇摇手指,“如果钻的是我的被窝,那就不算,我们只有纯洁的友谊。”
埃里克的心脏忽然被刺了一下,“那就没有了。”
塞拉假装没看见他脸上的失落,小手顺着他的胳膊下滑,拿过他手里的果篮,“我会考虑你的话,现在我要去探望病人啦,你进去不方便就在外面等我吧。”
“嗯。”
看着少女一人提着篮子进入医院走廊,埃里克不禁开始担忧她会不会在里面被欺负。
镇上的人对利齐伯爵家都熟,上过报纸的塞拉也早被城镇居民熟知。
她跟随护士的引导去往病房的路上,穿着风衣绅士模样的中年男人沉着脸与她擦肩而过,护士们都叫他卡特先生。
塞拉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躺在病床上的米拉一手捂着脸,看见塞拉提着果篮进来,隐忍着泪光气急败坏道:“你来干什么?”
很显然,她也知道对自己名声不太好的言论了,看上去还被父亲刚刚打过。
这个年代的女孩一旦失去淑女该有的标签,就会很麻烦。
塞拉微笑说:“爸爸让我来给你赔礼道歉。”
“谁让你给我赔礼道歉了!这本来就是个意外。”米拉从床上下来,推搡着想将她往外赶。
塞拉将果篮放到床上,顺便把推她的人一并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