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溪搀扶着顾临野,走到旁边休息室的床上。

“顾临野,你的右手和后背怎么样了?”

江吟溪苍白的脸颊浮现出担忧,唇瓣失去血色,“我先赶快帮你包扎止血。”

顾临野除了脸色有点白,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将右手缩到身后,“江江,我没事,你不用帮我包扎了。”

顾临野忍着疼,安抚道:“江江,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你现在还有心情讲笑话?”

“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所以不想让我看到伤口。”

江吟溪抿了下唇,眼眶慢慢红了,焦躁道:“再不包扎,你可能会失血过多,陷入休克昏迷。”

看到江吟溪快要哭了,顾临野无奈地叹了口气,“提前说好,小江同学,你看到伤口可别哭啊,我受不了你哭。”

“我不哭……”

江吟溪清冷眉眼染上薄红,低头拆开纱布,闷声说:“你把右手伸出来让我包扎。”

顾临野将右手伸出来,“唉,你包扎吧。”

顾临野右手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成了一只血手。手腕像是得了帕金森,不停地发抖痉挛,整只手变得鲜血淋漓。

掌心血肉模糊,被刀刃割到的地方皮肉翻开,伤口狰狞可怖。

看到顾临野右手的惨状,江吟溪心脏被攥紧,窒闷得喘不过气。他咬住下唇,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尽快将顾临野的右手包扎止血。

“小江同学,你不能言而无信啊。刚刚答应了我不要哭,现在怎么眼睛就红了?”

顾临野左手指尖轻轻擦过少年泛红的眼角,眸光迷恋,“啧,红的像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