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什么温度的语气,却是让陆暄的眼睛骤然一亮,正要追问什么的时候,苏婵已经伸手把他掌心的胭脂拿了去。
“这胭脂,我收下了,就当是久别重逢你送我的。至于你说的补偿——”
苏婵顿了顿,垂眸苦笑一声,“你从来,就没有亏欠过我什么。”
一直都是我,对你有亏欠才是。
苏婵的这番话,陆暄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总觉得她是想让他安心,但是又刻意避开了他最想要、最在意的回答。
唯独他记住了一句——
不会有人,比他更重要了。
意思是不管将来如何,不管他们是否能走到最后,于苏婵而言,他都是最重要的么?
可既然如此,她醉后失口喊出的那个名字,又是谁?
“那,”陆暄舔了舔嘴唇,“既然是礼,那我能不能问你讨个回礼?”
“你要什么?”
“我想亲手给你涂胭脂,”陆暄期待地看着苏婵,“就试看看我眼光好不好,可以吗?”
“……你说呢?”
见苏婵板着脸,陆暄就知道答案了,他失望地“哦”了声,想了想,“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得如实回答我,不许撒谎。”
苏婵警惕看他,直觉这披着兔皮的狼崽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陆暄假装没看出她略带抵触的反应似的,看着她的眼睛十分真诚,好像真的是学生向老师虚心讨教一般,不带半点它意。
“温昀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