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别疼你抖什么抖?”
说着,苏婵已经站起来,塞了块手帕进他手里,又板着脸坐回去,“自己擦汗,疼就趴着去。”
陆暄呆愣愣地看着苏婵,总觉得……
她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
“愣着干嘛?要我扶你?”
而且这说话的语气,他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陆暄从一开始的凶狠变得委屈,他手攥着苏婵刚递过来的帕子,小声应了句:“也不是不可以……”
声音不大,但还是被苏婵听见了。
她稍稍抬眼望过来,不知怎的,陆暄便一个激灵,赶紧要挪到木榻上去趴着,结果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见苏婵很是冷漠地原地不动,他又大声地“哎呀”了一声,唯恐她听不见似的,“好疼啊。”
“你刚才说不是特别疼。”
“……那我现在疼了,”陆暄理不直气也壮,“过来扶我一下呗?我自个儿动不了。”
“你从魏王府跑这儿来的时候怎么没让人扶?”
“……”
陆暄闭了闭眼,告诉自己她好歹没赶人,虽然不知道她今儿脾气怎么这样冲,但还是忍耐着,一点一点艰难地挪到木榻上乖乖趴着。
然后他下巴搁在腕上,目不转睛地瞧着不远处桌前手扶着额头在写东西的苏婵,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困惑。
这才想起来,自个儿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现在搞得好像是他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