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暄摇摇头,垂眸,“没。”
声音低哑而又有几分委屈的,隐忍了许久,他终于还是开口,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你停手吧,”他说,声音里压抑着难言的痛苦,“你是文人,不是政客。”
“有些事总得有人来做。”
“那不能是你!”
“只能是我,”苏婵微微一笑,“至少目前,这些事只能是我来做。”
陆暄没说话,方才她同赵琳琅的对话他都听进去了,虽然不是很明白,却知道,眼前这个姑娘确实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经历。
可为什么,参与其中的不是他?而是赵琳琅呢?
如果他能像她和赵琳琅那样未卜先知般,那么苏婵就不用像如今这样辛苦。
不用冒着被世人口诛笔伐的风险,去做她从来都不愿做的事情。
“世子?”
“我去想办法。”
陆暄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说了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站起身,“父王说了此事之后,我们一家便离开京城,不做这劳什子的皇亲国戚了。我去想办法,带你一起离开这鬼地方。”
明显的,自欺欺人的把戏。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曹章没了,曹家失势,陛下病卧在榻,他那位姑母,怕是容不得他们一家有退路。
那位置本就应该是父亲的,当年,是父亲自己放弃的。
大约是这些日子噩梦连连没怎睡好,加上心里装的事儿多,这会子陆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在瞎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