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约是她头一回正儿八经地给他写回信。
苏婵的字迹很好认,加之文采斐然,寻常人仿不出来,她写了一首浅显易懂的小诗,没有任何私人感情的,反倒是在最后加了一行小字。
大意是:我会通过江卓江然了解郓州的近况并与你传信,如果不是十分必要,你不要亲自写信给我,我也不会回复你,以免生事。
陆暄愣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他突然抬头睨了眼跪坐在他面前的人,“你最近跟江然,联系得很密切啊。”
江卓头皮一紧,立刻否认:“没……”
“嗯?”
“……没有很密切,”江卓尴尬地低下头,干笑两声,“非常偶尔。”
“是吗?”
陆暄视线落回苏婵的信上,逐字看完后,拿了镇尺压在桌上,“那你给我解释解释,那树枝、草都是什么意思。”
江卓:“……”完了。
“那是苏姑娘给您的回信,属下哪能猜得出来啊?”
江卓硬着头皮,抬眼看到主子一手撑着脸,一手握着铜制的镇尺,皮笑肉不笑地喊了声他的名字,“你是不是想死?”
“……”
……
苏婵的回信是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