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敬忠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是琳琅画的。”
陆暄眼神凛了凛,神色也骤然严肃起来,认认真真地研究起那幅《高逸图》来。
他视线落到画中那白衣儒生的脸上,画中儒生双眸半眯脸上带笑,眼尾微微上挑着,神色十分惬意,确实担得文人雅士的“高逸”二字。
可不知为何,陆暄却从那儒生的神色中,看出几分讽刺的意味来。
……
宴席结束之后,魏王受邀去了广宁侯的书房,陆暄提着那幅画,让人带他去找赵琳琅。
江卓跟在他身后,不免提醒了句:“主子,这人可真是一点武功也没有,咱们何不……”
他比了个划脖子的动作,给陆暄整无语了,拿起画卷在他脑袋上敲了下,直骂他笨,“在人家里公然行凶,你当那姜敬忠吃素的啊?”
江卓揉着脑袋,咬牙切齿,“可他都对主子您下死手了!”
“我看老侯爷那蠢货倒未必是个知情人,”陆暄沉思片刻,“但总归都不是么好人,且看看他们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么药。”
说着,主仆二人便随着广宁侯府的下人到了赵琳琅的住处。
他房里亮着盏灯,窗户上人影绰绰,陆暄揣着手在门口端站了一会儿,“这老狐狸,出手可真是阔绰。”
“是啊,连家奴都安置了专门的院子,”江卓感叹了句,“不像咱们,一群大老爷们儿睡觉还得挤……”
羡慕的话说到一半,江卓便感到了一阵凉意。
他眼神往旁边瞥了瞥,立刻识趣改口:“属下的意思是,挤挤更暖和!”
陆暄冷着脸看了他一会儿,才转身,“外头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