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救了他父亲的命啊。
陆暄冷笑,知道从安雉口中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便也不顾阻拦,跑去了他们议事的前厅。
这姜敬忠是个弄权之辈,早已失了沙场血性,早些年与肖老侯爷同上战场,因为临阵怯战拥兵自保而处以军法,从此便记恨上了肖家。
当然,他这种蛇鼠小人,陆暄向来不屑一顾,进去后看也不看此人一眼,便同魏王行礼:“父王。”
“怎么冒冒失失的,进来也不通报一声?”
陆祁庭皱眉,余光看见姜敬忠起身走到陆暄身侧,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向之行拱手,语气赞叹:“多年未见,世子当真是越来越有王爷年轻时的风范。”
分明是一句恭维的话,陆暄却轻笑了一声,“侯爷的意思,是我父王年轻时也会这样失礼?”
姜敬忠脸色变了变,看着少年人不善的神情,便也不自讨没趣,自顾自地打着圆场,“世子当真是幽默。”
两人落座之后,气氛还有些僵硬,陆祁庭掩唇轻咳一声,同陆暄道:“刚才正谈到你,你就来了。”
陆暄“噢?”了声,“我有什么好谈的?”
“姜侯爷听说你来了,要为你洗尘接风,今夜啊,还特地设了宴席,方才我正说到你这一路奔波劳苦,不定愿意参加。”
姜敬忠听了,也立刻示好般笑了笑,“是啊,世子一路来此不容易,若是今日觉得劳累不愿出席,那便明日。”
“你确实该替我接风洗尘,”陆暄语气漫不经心的,“若不是你,我也不至于今天才到。”
姜敬忠神色僵了僵,不大明白陆暄话里的意思。
“不过呢,虽然是辛苦了点,但我也不能,辜负了姜侯爷您的一番美意啊,”陆暄身子往前倾了倾,笑里藏刀,“您说是吧?侯爷。”
……
夜宴设在广宁侯家中,陆暄随父早早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