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哭笑不得,“天都没黑透,你让我怎么睡?”
陆暄一想,觉得也是。
方才他在外头吹冷风的时候,才看到江那头太阳落下去,这会儿外边还有点光亮,时间尚早。
“那,我陪你说会儿话?”
“……好。”
“那你躺好,我同你说话,没准一会儿你就困了。”
苏婵有些无奈,但还是依着陆暄扶她躺下。
想了会儿,她突然问:“你耽误了这么几天,王爷那边,是真的没问题吗?”
“我与他的暗卫取得了联络,只是受了点小伤罢了,没什么大碍,”陆暄给她掖好被子,看到她额头还在冒汗,想了想,又往下拉了拉,“父王这人虽说没什么野心,但心里明白得很,他晓得陛下让他去查案打的是什么算盘,早便同我说好了的。”
苏婵微惊,“所以你们早知道是陛下要对你们下手?”
陆暄“嗯”了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不知如何同苏婵开口说这事。
这种君臣兄弟的相互猜忌与勾心斗角,太令人恶心,他不太希望苏婵知道,可又怕她担心。
苏婵也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年初,他下旨让我进国子监的时候。”
“那么早啊。”
陆暄又“嗯”了声,想了想,还是解释:“但我,后来让江然保护你跟这事没什么关系,我不是为了魏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