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夫子说是受你所托,还跟人打了赌的,结果我还是考砸了……丢人。”
苏婵愣了愣,欣慰笑道:“原来你知道丢人啊?”
“……”
“行了抬起来吧。”
陆暄便抬起头来,撑着脸偷偷打量着苏婵,她虽没在看他,可瞧着神情举止,比方才要自在了不少。
嘴角不自觉地染了柔和,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
“说起来这六月的田假,人家放假是因着要回家帮忙做农活,你在京城,也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放假了?”
“那我能做什么?”陆暄便别开视线,怕被发现似的,“你之前又不管我。”
“你想被我管?”
“当然。”
“行,”苏婵放下竹简,笑,“那你别后悔。”
……
次日清晨,肖唯唯小蹦小跳着到了南园,心情极好,嘴里还含着一块话梅糖,酸酸甜甜的。
然而人还未到平日里苏婵给她讲课的亭子里,肖唯唯便见着一白衣少年已经坐在那里,一手支着头一手握着笔,不停地点头打盹,哈欠连连。
看清了人之后,肖唯唯脸上的笑就僵住了,口中的“嘎嘣”一声咬碎,吐了核,“表哥怎么也来了?”
“世子好像已来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