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大启,便在这般内耗之下,摇摇欲坠,因为党争,牺牲了许多许多的人。
赵琳琅咬牙提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起了苏婵死时的情形,眼眶微红地凝了她许久,突然别过视线,“我回来,不是要同你吵架的。”
赵琳琅的声音有些干涩,甚至夹带了几分恳求之意:“这辈子,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我带你走,我们都不要留在京城了,行吗?”
苏婵不说话,赵琳琅便又往前了一步,重复问她:“行吗?”
沉默半晌,苏婵突然轻笑出声,语气带了讥讽的:“你是真的恨我啊,隔了一辈子,还要这样恶心人。”
“我没有……”
“你流入京城的那些画,我已经烧掉了,”苏婵打断他,冷声道:“别画了,你不膈应我膈应。”
听得苏婵半点不留余地的语气,赵琳琅却没有了前世那般气性。
他深吸一口气,扯了抹苍白的笑,“好,好。我不画了,不画了,你别生气,别生气。”
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更是让苏婵心生警惕,当年便是他这般态度,哄得她好苦。
“我不管你如今回京是要做什么,”苏婵态度依旧冷淡,甚至有几分决然,“大势所向,曹家要倒台,皇位要易主。既然活了一辈子,我想你也不蠢。可是赵琳琅,你若敢动温昀——”
她仰头平静与赵琳琅对视,一字一顿,“你敢动世子,赵大人也知道,我的手段并不是一直都那么温和。”
听得那个名字,赵琳琅方才的理智陡然崩塌,眼底瞬间蹿出火星来,他大步上前逼近苏婵,“怎么?我若执意动他,苏韫玉,你现在,还敢杀了我不成?”
“你可以试试。”
苏婵不紧不慢,“当初你身居高位,迫于形势我不敢轻易动你,可如今,你寒门出身无官无爵,甚至于是个逃犯,在京城并无依仗。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