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嗅花图》。
总体不算太大,但画功极为精细,是一看便知画得是谁人的程度。
林知南皱眉,“微臣并不精工人物画,不过这画风……倒是有几分眼熟。”
噢,意思是不是他画的。
“那行,”陆暄把画卷起来,“画我暂时留给你,有劳林兄把这人找出来。”
“毕竟事关姑娘名声,我也不好找别人,”陆暄起身,将卷轴递过去,“拜托了。”
“……微臣遵命。”
……
转眼又过去半月余。
前几日从长公主那处得了消息,说曹贵妃自打小产之后失了恩宠,性情暴躁,如今在宫中半疯半傻的,只是碍于情面,一直没废她的妃位。
“这皇帝当得可真窝囊,”云知望着蹲在院子里拾掇花草的苏婵,小声同旁的青音嘟囔了声,“外面都在传曹妃不贞,怀了别人的种。这等事,寻常男人都忍不了,他一个天子,居然连废妃都不敢。”
青音比云知要稳重些,万不敢像她那般说话,好在苏婵没听见,便捅了捅她胳膊,“你少说两句。”
云知撇撇嘴,倒也真不说了。
她听得外头传言,说那皇帝是曹家一手扶上去的,他念旧情,不想弄得太难看,倒也有人说,曹家如今的权势可不比天子小,皇帝真要废了曹妃,明天那金銮殿就得换个人坐了。
不过说这些话的人,没过两日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的。
然后敢说话的人就变少了。
“姑娘,”陶继从外头进来,喊了声,“林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