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马车离京城越来越远的时候,陆暄刚结束了一堂课,抱着双臂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
裴逸抱着课本,想说话又不敢说。
昨儿主子又半夜跑出去了,天快亮才回来,偶尔一两次倒也罢,回回如此,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裴逸,”陆暄眼也没睁的,“去监丞那领个假牌,我要回去几天。”
裴逸“啊?”了一声,挠了挠脑袋,“您怎么突然想起要领假牌了?”平日里分明想走就走。
半天不见裴逸有动静,陆暄睁眼,凉凉扫过他求知欲极强的脸,“要我请你去?”
裴逸:“……不敢。”
领了假牌之后,陆暄就收了东西回府。
管家瞧着陆暄回来了,吓得一个趔趄,就差给他跪下了,“我的小祖宗,这还没到休沐日,您今儿怎的又回来了?”
“这我家,我想回就回。”
陆暄步履不停的,直接去后院找了魏王妃。
今儿魏王不在,王妃一个人正无趣得紧,便换了身衣服在院里的竹林前偷偷与人舞刀耍剑,陆暄急匆匆地来也没个通报,魏王妃觉察到动静,还未看清来人,身子便作出了反应。
瞧见王妃拿剑指着世子,院里的下人们都傻了。
陆暄倒是淡定,噙着笑看向魏王妃,母子相视一眼后,陆暄旋着身儿往后退了两步,紧跟着魏王妃的剑锋便逼了过来,穷追不舍。
魏王妃与赤手空拳的陆暄过了几招,犹觉不过瘾,便看向手下侍从。
侍从瞬间反应过来,扔了剑过去,“世子,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