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近来课上讲的书义、三篇读制义,累积下来的工程量可不小。”
陆暄一听到这些东西就浑身不得劲,痛苦扶额,内心更加坚定了逃出这个鬼地方的想法。
于是陆暄看了眼正在拿药的张大夫,“喂”了一声,警觉地瞥了眼车门的方向,压低声音:“价你随意开,今儿我得去医馆。”
“这……”
张大夫神色为难,陆暄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想了想,浑身上下大兜小兜摸了遍。
……身无分文。
陆暄暗自懊恼,昨儿赌来的钱都在那身衣服里揣着。
看着手里端着药、一动不动的张大夫,陆暄脸上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张大夫也跟着笑,不明所以。
下一刻,陆暄起身坐到张大夫身边来,掩着唇小声提着条件:“我今儿没带钱,回头送你家里去。你现在就跟外头那姑娘说我这手你治不了,得立刻去医馆。”
“说严重些,最好是类似个把月都拿不了笔这种!……噢,还有书。”
张大夫:“……”
虽然做人做大夫都讲求实事求是,但架不住对方位高权重,张大夫正要违背自己的良心开口时,外头苏婵轻缓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极温柔地唤了声:“世子。”
不知为何,陆暄顿时打了个寒颤,听着苏婵慢慢补全了话:“都听见了。”
陆暄:“……”
这破马车的隔音效果,也忒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