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解了太清宫燃眉之急。
柴三妙心底也很高兴,因为自己帮到了他。
大典礼毕,已是午时日正,人潮散去,群臣私下里传言“双日凌空”的妙计出自玄都观中,只叹李太真还是那个李太真,果然不负众望。
太清宫外,大宁坊丙巷转角处,两辆犊车并排停在一起。
也没有撩窗帘,只听见其中一辆车厢里的人说:“下元节祭祀的情况,后日就会传到洛阳那位手中,事前还说李太真因为天子亲近河东士族,两人有了间隙,借着柳氏贵女在玄都观里的争执,警告河东士族,实际看来,李太真依旧站在天子那边,他们一步步紧逼不放,后面又当如何?”
“一个安东都护府的人事变动,无法撼动多年的经营,只是,平卢节度使的位置决不能让与长安的人把持。”
另一个车厢里的人明显稳重许多,“贤弟莫要忧心,贵主自有思量。”
两辆犊车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汇入大宁坊今日拥挤的车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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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顺利完成,前来太清宫支援的寺观人手组织有序离开,离开前依次跟袁天师道别。
柴三妙负责在太清宫暂居的收尾工作。
物品该打包的打包,该扔掉的扔掉,忙碌了两日,结束前接到阿鸳来传监斋的口信,让柴三妙赶紧去西侧院正厅,李太真有请。
柴三妙一路小跑赶过去,至院门却被守卫的军士拦停。
龙虎军会在西侧院只有一个原因,天子亲临。
柴三妙手上没有凭据,正愁着进不去,就瞄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龙虎军郎将吕元赤。
她立刻把他叫过来,军士见眼前女冠直呼上峰大名,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