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实在懒得搭理面前这位溜须拍马之徒,而是郑重的向刘辩磕了三个响头,道:“臣听闻官家北狩归来,不胜欢喜,第一时间便令士卒大开城门,欲迎王师入城,臣一片拳拳之心,天地可鉴,还请官家明察。”
张俊说罢,还不忘偷偷向万俟卨投去一个眼神,那模样就好似在说:值此关键之时,理应说些有用的才是,而不是只知一昧的溜须拍马。
万俟卨见状,立时恍然大悟,道:“官家御赐宝剑在此,臣携此剑前往军中面见张枢相,游说其大开城门,迎官家入城,幸而张枢相从谏如流,才不至发生流血事件,臣一片拳拳之心,还请官家明察。”
张俊见状,顿时露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心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这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想着与我争功的事情,真是无药可救了。”
刘辩在张俊与万俟卨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张俊的脸上,道:“你与金军作战时胜多负少,倒也不失为一员福将。”
张俊闻言,连忙俯身下拜道:“臣惶恐,能得陛下抬爱,实乃三生有幸。”
刘辩微微一笑,抬手虚扶道:“随朕进殿说话。”
“是。”
张俊应声而起,随刘辩一并向殿内走去。
进殿之后。
刘辩踱步来到御阶前,默默的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万俟卨见状,连忙出班奏道:“请天子升座。”
刘辩闻言,默默地抬起头,在尾随而至的满朝文武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万俟卨的脸上,道:“九弟尚在,朕岂可废祖宗法度而行僭越之事?”
万俟卨闻言,心下了然的点了点头,遂义正言辞的说道:“官家本为大宋天子,而今上则只是代天摄政而已,如今官家北狩归来,今上自当还政于天子才是。”
“呵呵”
刘辩闻言,微微一笑,目光在文武百官的脸上扫视了一圈,见众人迟迟不肯表态,于是默默地摇了摇头,道:“朕此番北狩归来,意为护送太上皇的梓宫回临安安葬,并没有要觊觎九五之位的意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