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压根就没有将年仅十五岁的刘辩放在眼里,故而才会有此一说。
刘辩瞥了一眼数十步之外,摆放在兵器架上的长弓,旋即勾了勾嘴角,道:“樊将军,待会儿朕会用它送你上路,你且拭目以待吧。”
樊稠顺着刘辩的目光看去,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道:“某正愁不知该如何送大王上路,幸得大王从旁提点,某倒是要好好谢谢大王一番。”
“好说。”
刘辩默默的将宝剑插进了挂在腰间的剑鞘里,旋即双手持枪与樊稠战在了一起。
双方甫一交手,樊稠的内心便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直到此时,他才终于认清了自己与刘辩之间的差距。
一击过后,刘辩业已大致探出了樊稠的根底,于是他刻意存了一番戏弄樊稠的心思,并未急于进攻,而是故意留给樊稠一些后悔的时间。
望着左顾右盼的樊稠,刘辩微微一笑,道:“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你根本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与其择路而逃,倒不如放手一搏。”
樊稠默默的揉了揉酸麻的右手,道:“陛下所言极是,某受教了。”
经过片刻的调整之后,这一次,樊稠主动向刘辩发起了进攻。
望着直刺而来的长枪,刘辩轻蔑的撇了撇嘴,旋即迎着直刺而来的长枪,抬枪向外一拨,当即令直刺而来的长枪偏离了原来的行进轨迹。
而樊稠的身体亦被刘辩使出的一股暗劲带得打了一个踉跄。
这一次,刘辩终于收起了捉弄樊稠的心思,他的面色忽然一沉,遂迎着尚未站稳脚跟的樊稠接连刺出了六枪。
刘辩出手极为精准,这六枪分别刺在了樊稠的手筋、脚筋、以及肩侧的琵琶骨上,六枪过后,樊稠顿时便失去了自主行动能力。
刘辩抬头瞥了一眼宇文成都所在的方向,见外围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于是他再也没有了跟樊稠废话的心情,他薅着樊稠的散乱的头发,将其拉到兵器架前,遂伸手取下兵器架上的长弓,套在樊稠的脖颈上,道:“樊将军,看好了,这便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