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骨利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道:“将阿史那毕鲁与纳达鲁的尸身一同送回王庭厚葬。”
“是。”
几名亲兵应声将阿史那毕鲁等人的尸体给抬了出去。
骨利目视着随从抬着阿史那毕鲁的尸体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遂与群臣说起了战事,道:“我们遇到了一位前所未有的强大对手,那个叫张巡的知府是一块非常难啃的硬骨头,我们已经折在了这里不少的兵马,若是再拖下去的话,形势将会对我们非常的不利。”
骨利话音落后,一名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的男子起身向他行了一礼,道:“大汗,河北是京城的门户,若能撬开河北这座大门,则京城门户大开,届时,我突厥铁骑便可由河北长驱直入,乘破竹之势,直取中原腹地。”
“儿臣以为,若能以极小的代价,换取夏国的大好河山,那么这笔损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说话之人名叫阿史那逸都,时年二十五岁,是阿史那骨利的嫡长子。
阿史那逸都身高八尺,生得相貌堂堂,他自幼便跟随在汉人师傅的身边学习儒家文化,又跟随一名突厥射雕手学习弓马骑射,此人绝对称得上是一名允文允武的全才。
阿史那逸都年仅十六岁时,便跟随阿史那骨利南征北战,经过多年的历练之后,阿史那骨利已然将他看作了大汗之位的最佳继承人选。
“极小的代价吗?”
阿史那骨利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究竟要付出多少将士的牺牲才算是极小的代价?”
阿史那逸都闻言,几乎不假思索的向骨利伸出了三根手指,道:“若能以牺牲三万人马的代价攻克河北,我们便是最终胜利的一方。”
“何以见得?”
骨利的心里存着一份考校他一番的心思,皱眉说道:“夏国人杰地灵,英雄辈出,即便我们成功拿下了河北,也难以攻克他们的都城。”
阿史那逸都来到一张巨大的行军地图前,提笔在河北至京城的必经之路上划了一条直线,道:“夏国北方一马平川,根本无险可守,只要我们能够成功突破河北防线,届时,京城便是俎上之鱼,可以任由我们随意的拿捏。”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我们不能攻克京城,届时,我们亦可退守河北,与夏国形成对峙态势。”
“在撤军的路上,我们还可以尽情掠夺夏国的青壮和女人,迫使他们随我们一同返回漠北,让他们世世代代的做我们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