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肉都冷了,营帐中间又升起火塘,烤热了食物再用。
营帐的设置也有云南特色,比如这个火塘。中军将士最爱用火盆,河湟士卒喜欢点篝火,春生则喜欢在地下挖一个坑,上面烤火,兼职做饭。
春生招呼他们吃肉,一个个的就只顾着吃肉,没人说话。还是二表哥实在,见气氛实在沉默,喟叹道:“大妹妹,你这力气,着实有些大啊。”
“嗯?你们不是早就知道吗?”春生疑惑得望过来,像枝头上的胖鸟,微微侧头,尖巧的鸟喙对着你,可爱!
某二代害怕得吞了口唾沫,“以前只见过你打猎。”
“打猎也要张弓搭箭啊,这不一样的吗?”迟生不明所以。
不一样,不一样,我们以为大家是一路人,都是纨绔圈子的,舊獨最多你身份高贵些、特殊些。没想到你悄悄做了大力士,成为别人家的孩子。悄悄,正大光明的悄悄,我们都以为那是吹捧,哪成想是真的啊!
春生抽刀、横斩、扬眉的动图,在每个人人心里反复播放。这样的风采,真是令人向往啊。
春生不清楚这些二代的想法啊,她只知道,那天之后,来找她蹭吃蹭喝的人少了,开始还以为是和二表哥的双簧起了效果,后来才知道是二代们回去后宣传,春生武力值惊人的传说居然是真的。
这些小傻子,难道他们一直以为是假的吗?
驻扎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云南与此地接壤,愿意不计代价的送补给,大军不行,从各地抽来的军饷每天烧着,四川布政使已经连向中枢递了三道折子,每道折子都文采飞扬,但字缝里只透着一个字: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