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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的思绪已经随着话音飘远, 关于母亲, 她有许多想说的,那些回忆没有褪色,反而在记忆的长河里闪闪发光。

“岳母威严。”永诚侯补充了一句, 他往日五大三粗, 丝毫不在意形象的,今天却修了胡须,穿了和姨妈一样颜色的衣裳。时不时整理衣襟, 仿佛头回登门的毛头小子, 一心要给岳母留个好印象。

虞松风这个唯一见过外祖母的就被弟弟妹妹们围起来, 打听传说中的安国公, 究竟是怎样的人。

“外祖母非常和气,为人亲切又慈和,我去了两次云南,单看我带回来的那几车好东西,就知道祖母的慈心。”虞松风讲起他之前的经历,看演武场多摸两下的砍刀,外祖母做主直接送,喜欢吃什么、用什么,府上也是尽力供应。而且,在哪里住着就和住自己家一样,作为长辈,外祖母不要求晨昏定省,也没有饭桌上吃饭不能说话的规矩,气氛宽松的如同小民之家。

这很符合永诚侯府的氛围,虽然现在多数大家族之中,讲究的是“礼”,行动规行矩步,克己复礼,可他们两家一在云南、一在北疆,都是民风开放,自由散漫惯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脾性相投。

春生和迟生眼睛死死盯住大道,盼着那路上早一点出现旗帜。

盼望着,盼望着,终于,远处的大路上,出现了旗杆上挑着的红缨。

“来了!”春生眼力最好,大喊一声,翻身跳上马背,甩鞭子疾驰而去。

其余人也反应过来了,纷纷上马,往安国公府的队伍迎上去。

这次安国公府是奉命进京,一路上都打着旗帜。春生一马当先,队伍里的人远远看见就给她让道,春生在国公规制的马车前勒停乌驹,兴奋大喊:“祖母,我是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