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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勉进来的时候,迟生还在吐血,医官正在诊脉。

铜盆里全是血水,一盆一盆端出去,迟生闻不得血腥气,也有人在打扫房间里的血迹。这清理到一半,满舊獨屋血腥味的场景,实在骇人。

钟勉吓得脸色煞白,摸摸腰间的千金丸才勉强有些底气,问医官道:“这是怎么了?可是中毒了?”

医官摸完脉,让开位置给他,“小钟大夫也切切脉,咱们相互探讨验证。”

钟勉当仁不让,右手搭脉,眉头紧皱。

“怎么了?可是中毒?”看他这模样,樱桃都有些慌神。

“今日迟生妹妹吃了多少冷饮?”钟勉问道。

“三碗冰镇酸梅汤,难道是酸梅汤有毒?不会啊,剩下的我和丫鬟们分食了,都没事,难道是计量大才起效?”

“别慌,别慌,没有中毒。”钟勉边说结论边和医官交换眼神。

“老夫也觉得不是中毒,我先拟一方,小钟大夫帮我斧正。”医官很是谦逊,他在云南也听过钟勉代曾祖授课,很领钟勉一家的情。

钟勉则继续询问病情,“多大的碗?真的只喝了三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