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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这边,房大人刚审完了于剑翘和石灿然,她俩是此案的关键人物,拿着石灿然默写出来的账本,饶是房大人自诩为官多年见多了丑恶,也忍不住震惊。

这上头的数字太大了,每一笔脏银都是百姓血泪。事到如今,不必演戏误导旁人,房大人任由震惊和愤怒冲刷自己的内心。如此大罪,罄竹难书,查,必须一查到底。

春生和迟生也传看了这满满当当的账本,恶意和黑气仿佛要从这一叠新纸中溢出来。

就在此时,门外衙役来报:“大人,宣德侯府管家绑着他家三公子来投案了。”

房大人立刻出去处理,木家护卫趁机进来说明情况。“姑娘安排我们盯着宣德侯府,可是他们动作太快了。世子点了一队人控制住了三公子,人直接绑了堵嘴塞进马车里拉进内院。我们的人没渗到侯府里面,未能及时发现。不过三刻钟,又到了京兆府,护卫们把人从马车上拉下来的时候,我们才知。”

也就是说,每个人的信息都是同步的,没有谁能比谁先走一步。

护卫补充道:“宣德侯世子穿了礼服,进宫去了。”

“告诉房大人。”

不必了,宣德侯府的人已经坦然相告:“听闻真正的石大人之女击鼓舊獨鸣冤,世子方知先前查案有误,万分后悔,也在自查。自我反省的时候,发现当日最关键的证据,是我家三公子提供的。顺着线索查过去,方知是被三公子骗了。世子深觉有罪,已经进宫向陛下请罪。三公子也以带来,请房大人按律处置。”

宣德侯府管事抽出三公子堵嘴的帕子,三公子立刻叫嚣起来:“老梆子,爷爷要弄死你!不过我侯府家奴,居然敢冒犯主家!姓房的,我是宣德侯府三公子,你最好掂量清楚。爹,爹!爹,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