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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说着说着开始抹泪,“再有石大人,说他贪污,我是不信的。他为人简朴,家中一老娘一弱女,连续弦都不肯,平时穿的官袍,印子都没熨平。如此朴素,却没有丝毫愧色,常说被百姓称赞就是最好的衣着。可是后来,在他家五亩地的小庄子上挖出了地窖,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金银珠宝。”

“石大人简朴,那个五亩地的庄子也是出了名的,他族兄一家住在那里伺候庄稼。明明也是高官,却不收商人孝敬,不摊派百姓苛捐杂税,逢年过节,庄子上只送些菜蔬过去,简朴得不像一个四品大员。谁知道,都是表面文章,大头都被他藏起来了。这些年大家灯下黑,居然都没发现。”

“外头百姓被他这番作态迷惑的也不少,愚弟想来想去,这桩无妄之灾,应该是石某人沽名钓誉引来的麻烦。”

陈大人说了这一通,也有些累,歪头看着房大人的姿态有些狼狈。好端端一个高官,走在街上居然被刺杀,也是倒霉。

“唉,我等为官一方,确实不容易。”房大人理解得拍拍他的肩膀,嘱咐他好好休息。

陈府只有一个大管事来送他们,主人家都不出面的,真是失礼极了。但房大人并不挑剔这些,因为穿着体面的老仆解释了:“我家老爷膝下只有一女,侄少爷还未到京,无人招待,得罪了。”

房大人捋着胡须,笑着摆手,并不介意。

只是,出了陈府大门,房大人道:“这陈家和石家真是相象,同在一地为官,两人膝下都只有一女。”

“大人的意思是?”都头捧哏很尽责。

“没意思,感慨一下。”

都头噎住:好吧,大人说什么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