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都没有说话,片刻功夫,守在窗边的那个男人仿佛察觉到什么,警惕得睁开眼睛,视线巡视一圈,守在门边的人也很警惕,被这动静惊醒,却没动,同样警惕的用眼睛巡视。
迟生不知道这样高素质的绑匪是哪里来的,却很庆幸自己姐妹呼吸匀称,叠在一起的手也自然放松。
头上的伤不足以支撑迟生一直保持清醒,就这么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被搬动的时候,迟生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光,应该是天亮了。
迟生被人用布带绑在背上,绑匪腾出手握兵器,顺着小路走。
就这样沉默得走了半天,绑匪把他们放在小溪边的石头旁,去取溪水。
春生被放下的时候就有意识弯着身体,等绑匪离开,迅速以最小的动静,取出了鞋底的匕首型的小刀片。刀片很小,春生用绑袖子的腕带绑住,刀片完全隐藏在自己手心。解开绑带的袖子自然垂落,刚好挡住手掌。
春生做这些的时候,迟生半睁着眼睛,替春生看着绑匪。
然后春生放风,迟生绑刀片。
休息的时间很短暂,绑匪重新背起他们,沉默得继续往前走。
迟生很紧张,这次背她的绑匪换到了前面,她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后面的绑匪看在眼里,神经高度紧张,后脑勺的伤一跳一跳得疼,剧痛无比。
走到一处拐角,这里树荫浓密、杂草丛生,迟生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半声怒吼……
没有丝毫犹豫,迟生立刻拿刀片划破了绑匪右边的颈动脉,可是她太小了,力气太小了,绑匪还有余力把她从背上揪下来,摔到草丛里。
春生很顺利,那个绑匪的脖子被划开,喷射状的血、蔓延式的血……原来血落在草地上不是鲜红的,会发黑,边缘会凝固。
绑匪死透,春生扑过来,给倒在地上的,背迟生的那个绑匪补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