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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绿萼提起傅则,姜应檀不免也想起傅则昨日抱着剑,志得意满地冲到自己跟前,手舞足蹈地演示着他是如何击败萧五的。更是想到傅则说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自己脸颊边亲了一下,一边理直气壮地说这是奖励,一边胆小地往后逃窜,生怕自己追上去打他。

姜应檀不由唇角翘了翘,嗤笑道:“不敢懈怠?我看他胆子是越发大了。”

不然,怎么会自从那夜入眠前,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自己额头后,就跟打开了什么关窍穴位似的,隔三差五寻个什么由头,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亲了就走。

每次姜应檀瞧着他慌乱窜逃的背影,都无奈地叹气。这还真是个不近女色的少年郎,对于男女之事再单纯不过了,真是让人觉得无可奈何,又不由从心底泛出一丝甜意来。

哎呀,少年郎啊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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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两国使臣商定的宴会地点,仍然是先前定下的两国交界之处。那地方是一片山脉,是西北地域中难得的绿色,虽说眼下已经入冬,树叶都已经凋零,仅留枯枝残留,但带来的人手藏在其中,仍然不容易被旁发觉。

临到地方,姜应檀慢条斯理地下了车驾,遥看另一头,那边顶着端王名头的慕容迟也是刚到,翻身下马后,一双锐利的眼睛隔着老远都能黏在姜暮窈身上。

姜应檀察觉到这道视线,毫不掩饰地蹙起眉,然后不漏痕迹地挡在姜暮窈前面,往搭建好的大帐走去。

做完此举,她明显能感受到慕容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漫不经心地看了对方一眼,丁点不意外瞧见对方双眸冷然,甚至带上一丝杀气。

姜应檀不为所动,余光示意白芨、绿萼把人遮挡的更严实些,步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一条疯狗而已,哪里就能让她退避?做梦。

两路人马在大帐门前站定,无论哪一边都不曾率先开口,皆是闭口不言直视对方。一时间,空中的气氛倏地凝滞,变得紧张起来。

气氛就这么焦灼许久,最终还是谈松琅和北燕那边领头的官员对视一眼,同时出列,说起了礼节性的官话。

至此,方才剑拔弩张的情势才有所缓解,在两边人的协调下,相互依着各自国家的方式见礼,这一步都没什么差错,也都懒得弄出什么文章来。

之后各自入了席,两边人分别坐在南北,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