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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说别让那帮臭小子意气用事,殿下心中想些什么,听闻来龙去脉后会怎么做,哪是他们能摸准心思的!

魏十冷汗连连,傅则亦是心虚起来,气短地赔笑。

见状,姜应檀慢悠悠站起了身,笑盈盈道:“不过他们选的这个比武的法子,倒是别致又有用,谁家有理、谁家没理,打一场就是了,也省去本宫去辨什么是是非非,着实烦人。”

“那……夫人是想去看看?”傅则随之站起,小心翼翼问。

“现成的热闹,为何不看?”姜应檀挑眉,又让魏十起来,“走,瞧瞧是哪边的人会赢。魏十,倘若鹰卫输了……”

她尾音略略拖长,显然是意有所指。

魏十心中苦笑,面上还得做足了架势,“倘若鹰卫不敌西北士兵,必是平日里疏忽练武,不堪为殿下做事。回去后,属下定将他们好好磨练一番。”

“就这么办吧。”姜应檀甩袖,率先迈出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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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营的练武场在东边,与姜应檀的大帐之间隔了几段路,因而由傅则在一旁引路。

姜应檀看他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淡道:“你这认路的本事不差。”

这话说得不咸不淡,即可觉得是在夸人,也可认为是隐而不发,在暗指对方的把柄。

听在傅则耳中,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夸赞,因着人在帐外,有诸多人明里暗里瞧着,他不好太过喜形于色。

于是,傅则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走一遍就记得了,多谢夫人夸赞。”

姜应檀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由莫名看他一眼,自己分明是意有所指,想刺探他是否记起了什么,怎得傅则便能意会成自己在夸他?

不过姜应檀也懒得多费口舌,看清此人还是那个鲁莽、不设防的少年郎,便也足够了。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行人穿过大半的营帐,来到了人头攒动的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