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没有什么,毕竟在皇宫的时候,慕容绮也是每天晚上去朝华宫过夜的。
但这处宫室地方不大,书房和燕檀起居的寝室只隔一道游廊,宫室的把守又是外紧内松,外面守的严实,宫院内却没什么侍从守卫,导致燕檀走到书房前没看到半个侍从守门。
所以燕檀一推开书房的门,就毫无防备地瞪大了眼。
书房里左右两排椅子摆开,全都坐满了人。慕容绮正坐在上首,闻声直直看了过来。
和慕容绮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燕檀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
她当场尴尬到想拎起裙摆拔腿逃走,幸好理智阻止了燕檀这么干。
咔的一声轻响,书房的门又被合上了。
“是谁!”那一声关门的响动惊得所有人转头向门口看去,也幸好燕檀只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关的又快,就是最早回头的贺兰遏,也只看到一抹雪青闪过。
慕容绮眼看贺兰遏已经站起了身,准备追出去了,慢悠悠地道:“不必担忧,坐下。”
他说的没头没尾,贺兰遏却十分信服,坐回原位,问道:“皇上,方才那是谁啊?”
他们此刻聚在这里议的是密事,泄露出去十分不妥。慕容绮眼风往下一扫,不少人都面露急切。
慕容绮神色淡淡道:“急什么,这处院子四下里都有暗卫把守,没有现身而已,不可靠的人也到不了书房这里。”
他这句话说的倒是真的。要不是他叮嘱了暗卫不可阻拦皇后,燕檀和云蘅根本就到不了这里。
这句话依旧没有正面回答贺兰遏的发问,但慕容绮这句话说出来,室内的人居然没有一人接着追问,竟然对慕容绮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无比信服。
“接着说。”慕容绮一手支颐,“贺兰卿,你方才说的很好。”
贺兰遏接着道:“臣以为,步六孤氏狼子野心,不可多留,暗中谋划对皇上不利,这次不成,只要不把他连根拔起,来日照样后患无穷——门阀氏族根深蒂固,实在不利于大齐,不利于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