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忍笑:“娘娘有所不知,昨日皇上的旨意传到尉迟家的时候,宫门已经到了下钥的时辰,宫门一落锁,就是皇上都不能轻易开宫门,何况中郎将呢!”
燕檀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皇上是故意的吧,就是存心让他们提心吊胆一整晚。”
春华又恢复了一向平静的神色:“奴婢不敢揣测皇上心思。”
一向自认为小心眼的燕檀这次倒是无比爽快地挥手:“那就放行,尉迟夫人爱女心切,也是可怜!”
春华捧着牌子又传话去了。
云蘅狐疑地看着燕檀:“娘娘这是……”
“你想的没错。”燕檀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来,“本宫何必去做这个坏人,让尉迟夫人直接对上太后才有趣,咱们只需隔岸观火看热闹,什么麻烦也不沾。”
云蘅:“……”果然公主的秉性一点也没有变。
正当燕檀收拾停当准备去偏殿见乔安时,常平又进来了,他和云蘅低声说了几句,正好被燕檀看见,招手道:“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本宫不能说?”
“倒不是要瞒着娘娘。”常平近前来行了个礼,“只是这事不太要紧,奴才拿不准要不要烦扰娘娘。”
“不管什么事都告诉本宫!”燕檀摆了摆手,“本宫只怕知道的不够多。”
常平道:“安定县侯一家一早就进宫求见皇上,现在还在立政殿。”
说来也巧,今日进宫两拨人,都姓尉迟。
只不过中郎将的尉迟是鲜卑六姓之一,家世煊赫;安定县侯的尉迟虽远不及鲜卑六姓显赫,却是皇帝生母柔惠太妃的娘家人。
虽然皇帝似乎对安定县侯不甚亲近,不过安定县侯毕竟是柔惠太妃的兄弟,皇帝对安定县侯的真实态度有待商榷。
燕檀想起宫宴上慕容绮表妹看自己的那个不善眼神,无论如何也对安定县侯一家生不出什么好感。心里打算回头再探探慕容绮口风,道:“以后不管大小事都报给本宫,常平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