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晗背后似长了眼睛,为她解了疑惑:“今日东宫大宴群臣,原本我也不想去的,但?还要替吾兄在席上演武,便也不得不去了。”
薛陵婼敛了神色,却将?眉头皱的更深了,本朝先祖以武起家,更有胡人血统,虽这些年更加重视科举,却也没有重文轻武,荒废武道,尤其是上层阶级,每每宴饮,主人家便要以武待客,皇家自然?也不会例外。
太子年纪大了,膝下二子中皇长孙病弱,四皇孙年幼,齐晗这个弟弟代?替兄长演武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连她这个外人都知道,七皇子重伤未愈,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再提剑,太子怎么还会让他去演武。
好像窥伺到了皇家不得不说的秘密,薛陵婼叹了一口气,心中涌上一股酸意,轻轻开口,唤道:“齐晗。”
齐晗“唔”了一声?。
“那日多谢你了!”
“什么?多谢什么?”齐晗微微侧目。
薛陵婼深吸一口气,小声?嘟囔:“多谢你……罢了,左右这都是你欠我的!”
齐晗不禁莞尔。
薛陵婼看?向他腰间,松了的白玉带钩上挂着玉环香袋并着一把?银剑,都松松垮垮随着带钩垂在腰际,倒像是魏晋时期那些潇洒不羁的名士。
薛陵婼伸出手,扣上他的带钩。
齐晗冷不丁地一声?:“那日我并没有同意!”
“嗯?”薛陵婼停下手上动作。
他转过身?子:“那日你曾说并不想同我有何瓜葛,我其实?并没有同意,此事不行?。”
薛陵婼猛一抬头,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皱着鼻子瞪他:“凭什么你不同意就不行?,我就偏要行?,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要给我做决定??”
齐晗刚要开口,又被薛陵婼打住:“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我现在只有一句话,咱们本来也没什么瓜葛,即使?有什么瓜葛也是你欠我的,我都不计较你又计较个什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