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不是说不能做,只是此事多少会有些不符合当下贵女的行事作风。
四娘子徐文蕊悄悄深思,她与这个表姐没有太多的接触,却依旧能够看出她行事谨慎,虽然深受老太太的宠爱,却在府里一向是小心得很,从不落人话柄,今日这掷花之举,与平日里十分举止的不像。
而徐文雪不经思索,当下冷笑道:“那是自然,楼下正是风景好的很,表姐自是目不暇接,开心的紧。”
与薛陵婼交恶后,她一直致力于各种找茬,在吃了对方几个不冷不热的软钉子后,渐渐消弥下来,如今可算找到了对方的破绽。
薛陵婼笑,冷冷地回到:“表妹怎知风景正好,看来表妹才是目不暇接,看花了眼。”
徐文雁纠结的看着二人,不知为什么,五妹妹老与表姐不对盘,而表姐亦是针锋相对,丝毫不让,每次遇到这种事情,她都非常苦恼,一个是关系很好的表姐,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都不知道该帮谁。
徐文雪秀美的小脸闪过一丝狰狞,想要张口反讽回去,随即又触碰到薛陵婼似笑非笑地眼神,心中的话便在嘴里面打了转,又吞回了肚子,立时消了气焰。
对于薛陵婼来说,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难缠也难缠不到哪去,并不难对付。
这时,徐文蕊看着薛陵婼气定神闲的样子,突然灵光一闪,对薛陵婼笑道:“表姐,刚刚你掷花之人莫非就是薛家表哥?”
薛陵婼惊诧,没想到其中最敏感,最先猜出她掷花之举的居然是一向沉默寡言,最不惹人注意的徐文蕊,果然是京城高门养出的孩子,个个不同凡响。
再看向她时,薛陵婼已带了几分审视与打量,若有所思道:“表妹好生聪慧。”
徐文蕊脸颊微红,微微低下头,羞涩道:“表姐谬赞了。”
薛陵婼摇摇头:“没有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年纪最小的徐文珊想起刚刚匆匆瞟过的年轻俊美的少年将军,微微红了脸,向来不爱说话的她,忍不住道:“薛家表兄与表姐生得很像。”
“我们可是亲兄妹,怎么可能不像?”薛陵婼一边笑,一边看向徐文雁,若论相似,其实徐文雁与阿兄得更像。
薛陵婼生的五官精致,貌美可人,却是有六七分随了她那俊美探花郎,随随便便骑匹白马便惹得阿娘非君不嫁的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