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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心上人,唯有一走了之,远离这个伤心地。

却听身后的薛陵婼又唤道:“崇清哥哥请留步。”

他停住,过了一会才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问道:“妹妹何事?”

薛陵婼示意香兰走得远些,对殷崇清道:“崇清哥哥勿怪,你与我阿兄自幼同窗,我与阿碧也是从小交好,在我心中,你与我阿兄一般无二,都是嫡亲嫡亲的哥哥,再好不过的兄长。”

她又勉强笑了笑,对上他的眼睛,声音清亮,道“崇清哥哥你秉性正直,家世不凡,未来嫂嫂也必是高门贵女,我先在此祝贺哥哥了。”

先前一番话或许可以算得上是无心之语,可是这一番话下来,便是挑明了。

说完,薛陵婼便走了,她知道自己说的重了,心中略有愧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先离开。

殷崇清愣在原地,如置身冰窖般,心痛不已,看着薛陵婼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薛家出事的时候,他立时想要离开家去找她,可是母亲将他拦住,父亲也怒不可遏,骂他不知好歹。

他心中焦急,便顶撞了父亲,父亲气的拂袖而去,将他关在了家里。

母亲劝自己:“儿啊,你这么做是何苦,这是伤了你父亲的心呢。”

他回答:“陵婼妹妹是我心中未过门的妻子,我要去找她。”

母亲也生了气:“什么未过门的妻子,连口头上的约定都不是,算不得数的。”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母亲:“我们家与薛府素来亲厚,我与陵澈兄亦是多年同窗,母亲怎可说出这种话,未免太过落井下石了些。”

母亲气急了,当下打了他一巴掌,怒道:“我知道你待她的心意,即使你找她又能怎样,她如今已是罪臣之女,难道你还真要娶了她?”

他说:“那又有何不可?”

母亲似遭受了雷霆之击,哭道:“大房一向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与你父亲辛苦将你拉扯大,你便是这样对我们的吗?你若娶了她,以后该如何在勋国公府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