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与母亲的那间风流韵事,这估计是他唯一让人诟病的地方,本朝以孝治天下,若是此番能与侯府重修旧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连忙劝母亲,“是呀,阿娘,我觉得此法可行,阿爹和阿兄阿弟都在牢中等着我们呢!”
还有句话她没说,薛策的罪名是被牵连的,看着严重,但其实只要朝中有人走动一番,不说官复原职,但保住官位没问题,其实当不当官的无所谓,重要的是一家人都在一起开开心心的。
徐氏看了看从小细心教养的女儿,将其搂在怀中:“我可怜的宝娘,你自小就比你阿兄阿弟听话懂事,都是为娘不争气,出了这么大的事,以后还怎么给你说亲事,我的儿,苦了你。”
薛陵婼还未出生之时,父母便十分期待是个女孩,待她出生之后,果然是个女孩,夫妻二人俱十分高兴,视其为掌上明珠,爱如珍宝,便给她取了一个乳名,宝娘。
薛陵婼心中好笑,生出几分羡慕,母亲瞧着精明强干,其实遇到事情就软的很,未出阁时被父母宠着,出阁后还有丈夫宠着,不过,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阿娘,您身体不好,女儿愿意替您去长安走一趟,去求见外祖父。”
徐氏听了有些惊讶,看着面前娇娇弱弱的女儿,有些心酸,又有些高兴,都是自己不争气,话要连累儿女受苦,她定了定神,暗自下了决心。
“不可,你留在这,为娘去长安走一遭,你长这么大还从未远行过,为娘怎放心你独自前往长安。”
“那女儿陪阿娘一同前去。”薛陵婼不加思索。
“不,你不要去了,此去路途多遥远,你便好好留在家中,阿娘很快就回来。”徐氏摸着女儿的头,眼泪又簌簌地掉下来。
“阿娘,为何不让女儿陪您一起去?”薛陵婼不解。
“娘子,你就听夫人的,长安人事繁杂,眼下又不知道情况……。”老嬷嬷叹了口气,忙跟着劝道。
薛陵婼听了一阵心酸,在房间里面慢慢踱着步,她明白,自家与外祖家久不联系,如今遇到了事情又去求人家,必要受一番切磋。
不过,事情发展得很顺利,母亲回到长安后,拿出当年在娘家作娘子时的做派,老侯爷夫妻俩本来还对小女儿冷着脸,却又敌不过小女儿的一哭二闹。
据说场面极其混乱,老夫人心疼的一度搂着小女儿心肝肉、心肝肉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