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险!
老弗瑞显然不会因为每天一杯的金朗齐而选择灭口,所以危险来自其他地方。
他一把抓住还在往前走的老弗瑞,压低声音道:
“等等,有点不对劲。”
格兰丁的手指轻敲大腿,打开了灵视。他隔着房门,望向里面。
灵视能穿透无灵性的障碍,看见活物的气场和颜色,就像是热成像一样。以他现在的能力水平,一扇木门已经无法妨碍他。
他的视线里,房间中有一团人形的气场,这个人似乎是在翻找什么东西。但在格兰丁‘看’向他时,他也突然向房门口望来!
好敏锐!是因为察觉到了我的视线,还是因为刚刚爬楼梯时被他听到了动静?
老弗瑞虽然有些疑惑,但作为一位阅历丰富的老人,他并不会瞎咋呼。
他只是压低声音问道:
“怎么了?”
“房间里还住着什么人吗?”
格兰丁不再盯着里面的人形,而是垂下眼睛,只用余光对里面的人做最低限度的监视。
“没有,我漂泊惯了,可没什么亲人。”老弗瑞也意识到了家里似乎遭了贼,他的身体紧绷着回答道。
至于格兰丁是怎么知道的,他把这归结为外乡人的特殊手段。
“那么现在是时候使用你那把双管猎枪了。你先下楼拿枪,然后带上布尔凯索,守在酒馆窗户边,我在这儿堵着他。”
老弗瑞点点头,努力地悄悄往楼下走去,但他的假肢与木板碰撞的声音实在无法避免。
“咚。”
声音也传进了房间内,格兰丁看到里面的人动作一顿,然后迅速向窗户口撤离。
“来不及了!”
他关闭灵视,猛然从楼梯口蹿出。他手里扣着‘窃取金币’,在跑动间,又把变形为指环的‘血肉徽章’戴上。
“嘭!”
他沉肩一撞,房门就向里倒飞而去。
希望老弗瑞不会问我要修理房门的钱。
这个搞笑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但他身体上的动作可没有停。他警戒着可能的枪击,顺势一个翻滚进入了房间。
不过房间里的闯入者并没有试图进行攻击,他此时半个身体已经钻出了窗户。
格兰丁来不及近身,只能维持着半跪的姿势,用丢暗器的手法把‘追踪药剂’砸在窗框上。
“啪。”
细微的碎裂声响起,药剂流出。
当他站起身时,身形健硕的闯入者已经用与体态完全不符的敏捷性消失在窗边。
格兰丁这次没有急着追击,而是走到窗边,确认有一部分的药剂已经沾上了闯入者的鞋子。
“话说现在闯空门的居然这么骚包吗?”
借着绯红的月光和昏暗的路灯,他可以看到那个男人戴着一顶插有鲜艳尾羽的三角帽,就像一位吟游诗人。
“那个该死的家伙在哪里!”
稍晚他一步的老弗瑞也冲进了房间。他手里抓着一条椅子腿,看那断口的新鲜程度,怕不是刚刚才拆下来的。
“已经跑了。你先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说话间格兰丁把灵性放开,细细地感知了一番。
房间里已经没有能让他产生危机感的东西了,于是他走到墙边,打开了煤气灯。
“噢!该死,我的保险柜!”
老弗瑞丢下椅腿,猛然扑向嵌在墙壁里的柜子,他的跑步速度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他还装着一节假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