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祭司这是怎么了?”有装修队的成员嘀咕道。
以前他从冬眠里醒过来的时候,一般心情不都挺好的嘛?
现在部落里已经完成了对老弱病残兽人的房子的改建,整个工程已经推进到了狩猎队和装修队成员的房子,正好今天农田开垦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纪城就在装修队这边监工,顺便在改造工程陷入难题的时候指导指导。
听见有成员嘀咕大祭司的事,纪城倒没制止说工作的时候不能开小差,而是也随口参与道:“不知道啊,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吧。”
正巧这个时候路过有几个年轻兽人,闻言登时驻足,表情古怪地看了纪城一眼。
虽然阿噜嘟噜部落总的来说是一个很团结的部落,而且纪城的地位较之一年前也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但奈何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两颗老鼠屎,无论怎样都喜欢发挥出自己坏了一锅汤的优良气质。
就像此刻,他们一听纪城如此“出言不逊”,便立刻也阴阳怪气起来:“什么人啊,竟然还敢说大祭司的坏话?”
“就是就是,”另一个年轻兽人附和道,“明明自己都没有兽态,也不能进狩猎队,还有脸说别人?”
他们的声音压得不大也不小,倒是够纪城和装修队其他兽人们听见。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装修队的兽人们对纪城可以说是已经相当服气,闻言都露出一副愠怒神色,当场就想卷袖子下去和那几个兽人理论。
纪城眯了眯眼睛,已经认出了下面那几个兽人。
很遗憾世界上不仅有老鼠屎,而且这些老鼠屎的秉性还往往有从一而终的特质——不巧,眼前这几个兽人的脸,和之前蓟记忆里嘲笑他没有兽态是个废物的面孔正好完美重合。
连嘲讽人的台词都不带变的。
纪城勾了勾唇角,摆手拦住装修队的兽人们,从原本半倚在树上的姿势变成坐直:“大胆!”
路过的那几个年轻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