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面对纪城之时经常会忍不住爆出粗鄙之语,但在病人和自己的下属们面前,梅有德那必然都是维持着相当的威严。
不过现在他可完全没心情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了——再这么下去他整个疗养院都要垮了,还管什么白大褂?
而面对喻菁的不耐烦,梅有德也没心思再哄着这位大小姐:“就是因为到了这种时候我才来找你!”
他语气不善:“喻霁那些报道你也知道吧?现在那些什么劳什子的心理专家已经入驻仁安疗养院了,还有那个什么然霁基金会,如果不是我想办法在压专家组的结果,仁安疗养院现在就开不下去了!”
“我跟你说,要不是你非要把他送到仁安来,我会有现在这些麻烦?!”
“我非要把他送过来?”电话那头喻菁的语气有些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我是没给你好处吗梅有德?而且最后没把他看住让他逃跑的可是你!”
“哦对了,”她声音阴阳怪气地讽刺,“之前是谁和我说,喻霁跑了,受到直接影响的人会是我?”
梅有德气结:“你!”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下内心的情绪,随后恶狠狠道:“仁安要是倒闭了,你的那些秘密可也别想藏住!”
“我没记错的话,喻霁之前还报道了一个小学财务侵吞的新闻吧?”
“一个无冤无仇的县城小学他都能写成全国皆知的新闻,他要是知道和自己有仇的你……”梅有德拖长了声音。
喻菁那边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梅有德,我劝你不要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