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这件事还没有彻底有一个定论,已经有一些里面病人的家属赶来将他们接走了。”

听到这里时纪城合上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他重复了一遍:“接走?”

钟严道:“对。”

他脸上出现几分感慨神色:“说实话闹到这个地步,仁安疗养院虽然还没有倒闭,但但凡是个正常的家属,谁会放心自己亲人住那种地方?还不如找个正儿八经的精神病院或者养老院住着呢。”

“不过我听小何他们说,虽然有接走自己亲人的,不过疗养院里大部分的病人都还留在里面,”钟严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纪城睁开眼,面上神色微哂:“这对他们来说才是正常的。”

不提某些极重症的放在外界确实不好解决外,大部分的病人会被丢掉疗养院来,就已经很说明一些问题了。

钟严想了想,也觉得纪城说得有道理:“也对。”

他叹口气:“这些病人,以后的日子可难过咯。”

不说他们是否能离开疗养院亦或是是否真的有精神上的问题,单说一个普通人,与社会脱离隔绝一两年时间,想要再跟上整个时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这些人的身上还绑着个“精神病”的标签,不论走到哪里,生活怕都是会受到不小的影响——不管这个标签是来自外界或他们心里,亦或者影响是好或者不好。

不过钟严的伤春悲秋只持续了挺短的一段时间。

毕竟他心理精神健康且良好,生活除了远方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病人,还有眼前报社经营的苟且。与其无意义地为这些人担忧,还不如操心操心自己该怎么办——他还有一套房贷没还完呢!

于是钟严很快就打起精神,询问他现在的引路之神:“对了喻总,现在您手上的两个专题都干完了,咱们下一步,有什么指示?”

一边问,钟严自己脑子里也在飞速转动:上上次是仁安疗养院,心理类,上次是某小学豆腐渣工程,校园教育类,要不然这次他们搞个两相结合,开发校园暴力类题材吧?又有心理又有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