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仁安这个野鸡疗养院,是这种大画家的儿子会来住的?
胡章语气尴尬:“这谁知道呢……”
“不过穆越是疗养院里所有病人里唯一有亲人每年会固定来探望的,而且他得的是双相嘛,医生和护工们都说他得的是天才病,他肯定是继承了他爸爸的画画天赋,以后一定是个出名的大画家……所以对他都特别哄着。”
——历史上确实有不少名人得过双相,加上双相患者在躁狂发作时的确时常觉得灵感迸发,工作激情汹涌,所以确实也有不少人会给双相贴上“天才病”的标签。以仁安疗养院这里的医生和护工素质,这么想,不奇怪。
“所以穆越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想去外面玩随时都可以出去,不想吃药治疗也没事,搬病房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了,和我们这些病人完全不是一个地位,”胡章解释道,“他自己应该也觉得自己挺有作画天赋的,很喜欢画画大多数时候还好,我们只要不惹他不说他就没事,但每隔那么一段时间,他就会不吃不喝不睡地开始画画,谁惹他他就打谁……”
那听上去确实是很典型的躁狂期……甚至有些过度躁狂了。
“我刚刚问依依他有没有搬画架,就是想确定穆越是不是到那个时候了。”
听到这里,池小荷织毛衣的手一顿。
纪城则问:“那这和他是讨厌鬼的关系是……?”
胡章支支吾吾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果然,到了晚上,住院楼固定的熄灯时间。
因为电路不好更改,所以即便现在纪城已经是仁安疗养院的一霸,203病房也还是不能避免22点熄灯断电的情况,不过迫于太子殿下的淫威,疗养院这边还是给他们送来了几个小台灯和充电宝,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