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三个人可能会恢复战斗力或者叫人上来并不担心,纪城没急着下楼回病房,他留在六楼,一间间地查看起其他房间来。

除了位于走廊两端的厕所以外,六楼只有少数房间门能够打开,这些能打开的房间都是治疗室:一套办公桌椅一张治疗床,还有造型各异的“治疗仪器”。

说是治疗仪器,倒不如形容它们是刑具来得更贴切一些,纪城推开的这些门里有一间治疗室的地板上甚至还有干涸的血迹,这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既不难想象,又让人难以想象。

也怪不得余依依他们听见让纪城上六楼时会露出那样的神色了。

至于那些没办法打开的房间——这些屋子的门上或者走廊一侧的墙壁都有开一个透明玻璃的小窗,虽然无法进去,但也可以通过窗口大概看见里面的情形。

而这些房间里面,全部都是住在疗养院里的“病人”。

不过和楼下那些病房里还稍微有些活动自由的病人们不一样,在六楼房间里的这些“病人”,是直接被人用铁锁链绑在床上的。

被锁链绑着,六楼也没有什么护工和医生,他们的吃喝拉撒当然也没办法得到保证,所以从窗口往里面看去,整个病房都脏乱到惨不忍睹。有些闹腾的还想要挣扎喊叫,或者明显精神失常的坐在污秽里痴痴傻笑,但也不乏已经筋疲力尽的,瘫在锁链床上仿佛已经死掉。

如果不是他的精神力还能感觉到这些“病人”身上残存的一口气息的话。

纪城一一扫过这些房间,眼底神色也越来越冷。

现在他大概知道护工们每天用一次性饭盒装起来的饭菜是送到哪里了。也知道刚刚那隐约难闻的气味、若有似无的呻-吟是从何而来。

诸天万界,其中大部分小世界都是人类作为主导占据,不过人类这个种族也着实有些趣味,明明大家都同出一源,有些人过得舒服高贵,有些人却还不如一头待宰的年猪。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