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菱在旁,手撑着下巴看着郑嘉央,嘴角带着笑。
她现在这是在……教导培养她们的孩子,一步一步让她成长。
与从前隔着御桌单薄的考校功课不同,此时是带着舐犊之情的……吧?
单以菱想起她抱着郑元泽那副全身僵硬的样子,嘴角一僵,又不太确定了。
……但总归,现在是一定比从前好的。
她装就装吧……万一装着装着就真的用心了呢。
万事开头难嘛。
郑嘉央耐心与她讲,“这是其一,贺繁可以罚,但贺繁离宫以后,你还需要顾及其她几位伴读的想法。”
郑元泽轻轻颦了下眉。
郑嘉央道:“那七位伴读,现在就相当于是你唯七可用的‘臣子’,但她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罚了其中一个,其她人会心有余悸,尤其是,若是母皇替你查了、罚了,那她们便只会恐你惧你甚至远离你,而不会真的敬你。”
“因为在她们眼中,你便只是觉得伴读考题答得好,而无端嫉恨的人,眼里容不得人才,而且她们会觉得你是……狐假虎威。”
单以菱眸间轻动,有些无奈。
和一个六岁的孩子说这些用人之道,早了些吧……
郑嘉央道:“懂了吗?”
郑元泽慢慢点了点头,“大致懂了,只是还有些,不太明白。”
郑嘉央很有耐心:“哪里不明白?”
“嗯……”郑元泽为难得想了片刻,“说不上来哪里懂哪里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