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菱抬眼看她。
想着若她不回来,他会做什么。
他会坐在这里难过一会,而后下榻,捡起珠串,或许会带着,或许收起来。
别说永远,他现在就会要的。
单以菱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所以永远想不明白她有时候怎么能那么无情。
好似一切都不值得入眼、不屑入眼一样的无情。
但是她回来了。
单以菱点了下头,轻声说:“嗯,永远都不要了。”
郑嘉央握着珠串的手瞬间握紧。
“没事,”隔了会,她低着眼睫说:“……没事。”
……她伤心了。
因为他。
单以菱忽然想起五年前自己在昭安宫的时候。
那时候,他比她现在更伤心。
时间过了那么久,本来他都快忘了。
他计较过,但一直以为,自己早已经把自己开解好了。
单以菱终于知道,面对纵容,人能过分放肆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