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她心里,君后就只是个称呼而已,如同将军、丞相等职,在其位谋其职,只要合适,不需要替换,但若是不行,再换一个便可。
可如今,她心里竟然不想让其他人成为她的君后了。
郑嘉央拿起串珠。
从前她一心只在前朝,很少分心思给后宫,自然也没有兴趣深究,单以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依稀记得在东宫时,他是个柔顺端庄的太女正君,登基后,他成为了一个……柔顺端庄的君后,所以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才成为现在这样的?
从来便是?还是这几年改了脾性?
或者是……现在他只是装得,为了争宠?
郑嘉央将串珠放进锦盒,而后收好,不管是哪个,她现在真的要好好了解一下他,等确定他真的值得她相信,还能做她的君后时,再把串珠给他。
皇上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单以菱的问题,倚云自然不会知道,“俾子不知……或许皇上只是想来看看君后?”
单以菱正要说什么,倚星进来,道:“君后,温君侍、淑君侍、卢卫侍、珍贵侍拜访,说来给您请安。”
单以菱挑了下眉,“请安?”
倚星道:“是,几位宫侍是这么说的。”
皇上不是免了宫侍向他请安的吗?
再说他现在虽然随驾到了泊柏行宫,但不代表他的身份还和以前一样。
皇上亲自下旨命他搬出昭安宫,搬去淑清宫,他现在说是戴罪之身也不为过,宫侍自然不用来和他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