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有如何呢?
她始终都是皇帝。
再说……既然有这丝纵容,说明她对他至少是有些感情的,不说喜欢,起码妻夫之情还是有的。
那她从前又为什么要一直那么对他?
冷漠到不近人情,仿佛他只是她娶回皇宫的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
单以菱既羞于面对,又不想面对。
人只会对亲近的人露出脆弱与任性。
那夜她浑身湿透匆匆赶来,单以菱便觉得过去七年委屈。
她第二日平静以对,他便觉得一切其实都不算什么,毕竟又没有人会在乎。
今日知道她刻意新封了淑清宫,又知道了惩治茂国公府的事,单以菱一时找回了在东宫门前觉出的委屈与说出“要出宫找一个好妻主”的胆子。
单以菱看着郑嘉央,理直气壮道:“我不要住在乾元宫,也不要去淑清宫,我就要回昭安宫!”
郑嘉央:“?”
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敢这么和她说话?
单以菱道:“我要回去了!”
言罢转身,就要离开。
郑嘉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