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撵上有防水的顶罩和侧帘,欣荣撑伞跟得及时,郑嘉央除了下摆有些湿外,其它的地方都是干的。
皇上心情不好,抬轿撵的人愈加小心翼翼,极近平稳。
轿撵上,郑嘉央还似在昭安宫正殿一般,慢慢推着串珠,想着单以菱到底去了哪里。
她确实并非一定要他做君后,前几日在猜到他想逃离时,心里也是逗弄多余生气。
她是皇帝,要处死要废后,那也只能她来下决定,他想又如何?她不会同意的。
他不过是想想罢了,最多生些无伤大雅的是非。
可他竟然真的敢!
看到空无一人的正殿时,心里涌上的愤怒多到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走就算了,还留了封信。
让她猜他去了哪里,她哪有心思去……
郑嘉央手中一顿,视线落在串珠上,眯了下眼。
这东西他带了七年,所压的信上的第一句是,让她猜他去了哪里。
这说不定不是什么留给她怀念的东西,而是个……线索。
皇宫宫门封着,单以菱今夜出不去,他能去哪里?
……他离开了昭安宫,难道是真的想出皇宫吗?
郑嘉央忽然低声说出两个字:“……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