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泽见君后跪下,虽不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也跟着跪下,“女臣有罪,请母皇原谅。”
单以菱如此着急,不过是知道当年她的父君,皇贵君到底是怎么死的。
当年,君后嫉恨皇贵君得先帝宠爱,且十皇女还是太女,便给皇贵君下了慢性毒,用半年时间,使其归西。
这算是皇家秘辛,君后父家势力极大,前朝盘根错节,先帝无法发落,只能重重惩处,并未张扬因由,许多人都不知晓,包括如今才五岁半的郑元泽。
郑嘉央神色虽冷,心中却十分平静。
无论是当年的皇贵君,她的父君,又或是郑元泽,她的女儿,她对她们任何一个,都没太多感情。
她天生冷情,对血脉亲情自然也淡。
只是提起皇贵君,于情于理她总不能再继续笑着。
郑嘉央沉默片刻,似是原谅,“无妨,不知者无罪,都起来吧。”
单以菱松了口气,起身后弯腰,转头看向也已经站起的郑元泽,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郑嘉央将单以菱神情看得分明,这眼神,她在端午宴上也看到过一次。
丝丝缕缕的、隐忍又克制的爱意。
是父爱。
哦。
原来如此。
那时宴上,君后虽然看着她,但心里想着的,大约是大皇女和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