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看向单以菱,“君后怎么说?”
单以菱知道,他不能再坐在这里了。
单以菱站起,走下高台,行跪礼,而后直腰抬头,平静温雅道:“回皇上,臣侍没有做过,请皇上明察。”
杏微就在他身后,闻言抬起头,膝行到单以菱身后,抬手揪住他的衣摆,“君后……救救俾子……”
单以菱向后侧头看他,颇有君后的气度与端范,“你毒害君侍,我如何救你?若真有人指使你,你说出来,或许还能有个全尸,不会累及家人。”
杏微抽噎一声,低下了头。
郑嘉央视线一一从几件物证上扫过,抬眼看向单以菱,冷声问道:“君后当真不知?”
单以菱道:“回皇上,臣侍不知。”
且不说单以菱真的不知道,哪怕是郑嘉央之前没有告诉他是在演戏,他此时真是被冤枉了,也一定要说不知。
甚至哪怕,真的是他毒害了端君侍,那他此时肯定也是要说不知的。
反正不管怎样,这样说总归没错。
郑嘉央看上去似信似疑,正在思考如何如何处置,殿内一时安静下来。
忽然,杏微扑倒在地,紧紧抓住单以菱的衣摆。
单以菱被吓了一跳,低头看去。
侍从急忙把杏微拉开。
杏微悄悄服了毒,口吐鲜血,声音断续,满是恳求,“一切……都、都按君后的……意思,求、求君后放、放过我的……家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