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有一瞬间犹豫。
很快又下定决心。
不管如何厌恶,今日这敦伦之礼,她必定要做!
七年后,咸宁六年。
春节才过,一场大雪刚停,宫内檐上蒙白,院中雪早已被扫好清走,仿佛多留半刻都是冒犯。
昭安宫住着的,可是梁国的君后。
皇上登基六载,有一女一子,皆是君后所出。
这后宫宫侍有人得宠有人失宠,地位由上及下,君侍、卫侍、贵侍、从侍、末侍,哪怕是将来坐到了比君侍更高的贵君与皇贵君,稳拿凤印,端坐正宫之位的,永远都只有那么一个人。
后宫任何人,都只能屈居在他之下。
单以菱手握汤婆子,看着下方来请安的宫侍们,笑道:“雪天路滑,众位来时可还小心?”
屋里烧了地龙,进屋便很暖和,但单以菱怕冷,冬日里还是喜欢握着点热的东西,觉得舒服。
温君侍进宫六年,算是宫里的老人了,闻言笑道:“劳君后挂怀,臣侍住的延祥宫离昭安宫不远,路中雪已经扫干净,行人是没问题了。”
单以菱点点头,指尖微动,摸到汤婆子上有一个凸起。
这是什么?
单以菱眸间微动,有些好奇。
可惜屋内坐了一屋子宫侍,他不能低头瞧,只能不着痕迹将那个凸起转到内侧,偷偷扣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