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想法可以在那么短短的片刻时间内就转变，明明刚刚还用那么渴望的眼神望着安托万的鳞片，下一刻却那么毫不犹豫地拒绝去摸他的鳞片。

是对鳞片没兴趣了还是只对他没有兴趣呢？

科罗艾不敢深入地想，只能搜肠刮肚地去寻找自己身上还有没有什么能引起她兴趣的东西。

“你以前不是特意去摸了独角兽的角么？”他直勾勾地看着莫莉安的眼睛，澄澈的眼眸比咫尺间的天空更加纯净。

像是怕声音大了会吓到她一样，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用着微弱的气音，羞涩又热情地邀请道，“你也摸摸我的角好不好？”

龙族飞行的速度很快，莫莉安散落的长发被路过的风吹得呼呼作响，雨后的风清清冷冷地拍打在她的脸上，明明该觉得冷，但莫莉安的脸颊却突然涌上了难言的热意，她忽然慌乱地转过头，不敢面对他，只能语无伦次地说，“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又没能得到她的应允，科罗艾沮丧地垂下脑袋，但很快，他想起了什么，又期期艾艾地把脑袋凑过去，“尾巴，也可以摸的”

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值得被单拎出来说了，苦恼又急切地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只要你想，哪里都”

“你不要再说了”莫莉安打断他未尽的话语，捂住了滚烫的脸，求饶一般地小声恳求，“你别说了”

科罗艾还想输出的话语哽在了喉间，只能强硬地吞了下去。

透过她指尖的缝隙，科罗艾好像看到了她绯红的脸，原本的沮丧失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额是压抑不住的窃喜。

他翘起嘴角，强装镇定的语气，“你在害羞吗？不用这么害羞的，这没什么的。”

“我没有。”莫莉安放下捂住脸的双手，若无其事地回望过去，认真地说，“我没有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