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那时的饥饿已经促使她能忽视肉身上的痛苦了。
好饿啊,真的好饿啊,她哆哆嗦嗦试了好多次记忆里的火系魔法,终于让那堆好不容易集齐的柴堆成功升起了火。
她没有这样烤过肉,最后的成品当然也和美味完全沾不上边。
焦黑的部位又苦又涩,可她还是强忍着难受全都吃下了。
然后又毫无保留地吐了出来。
胃部只是舒缓了那么一瞬间,很快酸水涌上食道后的灼烧感就让她沁出了生理的泪水,只是她也没有余力再擦眼泪。
她没想到她存活的最大敌人原来是饥饿。
胃部的灼烧感在一阵痉挛疼痛后更加明显,让她只能不停的把那些原本要扔掉的没有熟透的肉都吃了下去。
黏腻的带着腥甜,熟悉的想要呕吐的感觉被她强硬地按捺住,她知道不能再吐了,因为她暂时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了。
她并不是每次捕猎都能成功,无数次,她都以为她要死在魔兽的利爪下,或者被牠们狰狞的獠牙撕碎。
只是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她也依然要为了填饱肚子去捕猎。
浑浑噩噩的,在这片森林生存下去。
她做不好烤肉,没关系,她可以吃生食。
咸甜的血液同时也能补充她身体的盐分,她捕猎越来越熟练,那一小片地界的魔兽也再也没敢招惹她。
她越来越能适应这片森林的生态了,但她也知道,她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因为她发现她已经不太会说曾经的人类的语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