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三个小时左右,她出来了,喝了酒微醺的状态,他又不放心地决定远远跟在她身后偷偷送她回家。
就这么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
看她拎着包撩动被风吹乱的头发,想上前帮她挡住不听话的风、想帮她拿包、想帮她顺顺头发;看她微醺时走路的背影惬意、性感、慵懒,想在那个凌晨的夜晚搂她的腰站在人稀少的街道上、路灯下拥吻,所有浪漫的事在那一瞬间都想和她在异国他乡都来一遍。
她值得所有的美好和浪漫,但他还没有给她美好和浪漫的资格,只好在这一路看着她的背影都幻想一遍,等她回到家,幻想也就都结束了。
回忆也结束了。
“想什么呢?”梁鹤见他一直盯着天花板走神,拿起文件夹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该不会一直在想红底高跟鞋吧?我去,咱别这么变态啊,你可是心理医生,你这样搞得我很害怕的,我还是个处呢!”
有点聒噪。
眨了下眼,裴斯延回正头突然想到些什么,敛眉问他,“她还在楼下吗?”
“谁?那个脚崴了的女生?”梁鹤耸耸肩,“应该在吧?不知道,反正脚崴了估计也走不远,那还能走快都能去参加跨栏比赛咯——”
话还没说完,就见裴斯延从沙发上起来拿过茶几上的那一串钥匙就往门的方向走。
“你去哪啊——”
‘砰’的一声门关上,留下一阵风和空气送进梁鹤的嘴里。
他闭上嘴咽了咽唾沫,连连摇头,“啧,红底果然法力无边,竟然能让裴斯延跑出去追。”
脚崴了别说能不能走快了,能走都是件好事了,只是会慢到像一只龟而已,这导致宋晚清没走到门口都不敢叫车,怕被司机叽里呱啦骂一通。